“果然还是被讨厌了吗?”
已经是临近中午的时间点,太阳透过窗户将火辣辣的阳光传入教师。尽管教室里的空调已经在不停的工作状态中,但坐在窗边的我还是无法避免的被灼热的阳光染得金黄。一边是清凉无比的教室内侧,一边是刺眼炎热的阳光。我的身体现在可以说是在一种“一半冷一半热”的状态下。
不过,平时一定会抱怨几句“啊啊!阳光怎么会这么猛烈啊!”的我,今天却完全没把正烧着我半边身子的金光放在心上。昨天的事情还是很让我在意。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
为了使贝儿能够在学校里脱下那热死人的冬装,我昨天将妹妹的一些事情告诉了因为担心贝儿而特地来家访的老师,结果,这好像触及了妹妹心里的底线,到今天早上为止,贝儿一直没有和我谈上过话。即使我刻意去制造话题,贝儿也完全没有想要和我交谈的迹象,甚至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默默地吃完晚饭,早早的睡下,早上起来又是无言的共餐,再到现在。这样看来,我肯定是被贝儿讨厌了吧。
我做错了吗?
不,我没有做错。像是在安慰自己似得,我这样对自己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贝儿一定要执意去伪装成难看的男生,为什么要用棉衣布帽伪装自己,我不清楚这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但是,如果再任由这种状况发展下去,如果我不去做出任何改变,我想最后的结果,也肯定不是我想看到的。与其看着妹妹一天天这样下去,还不如让我先把这“黑脸”唱了。
“怎么?还在想贝儿的事?”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仰头望去,一个倒着的男孩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你这家伙,还有时间笑我。”
“哎哎哎……别把气都撒我身上。我可不是你的出气筒。”见我右手已经摸上了摆在课桌上的英语课本,田吕连忙摆摆手求饶似的说道。
心里嘀咕一声“你也太软弱了吧!”的我把才刚刚拿起的本子轻轻地放下后,扶着桌子的一角使身子转过九十度,看着眼前一脸乐呵呵表情的田吕,有点不耐烦的撇了撇嘴。
“你找我有事吗?”
“怎么?心情还没有变好吗?”田吕随手就拉来放在旁边的一张凳子,在我前面坐了下来。
我抬起右手,将右臂架在身后同学的书桌上,右手很自然的握拳抬住自己右倾的脸颊,眼睛就像故意避开他似得,绕过他的身体,瞄向左前方的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粉笔字。嘴里的声音可以听到满满的不满:“是呀,要不是因为我一大早就告诉某人昨天在我家发生的事情时,那个人恬不知耻的笑了出来。我的心情可能还会好一点。”
“呵……呵,真……真是抱歉了。”田吕的微笑慢慢地变成了干笑。
说抱歉有用吗?对我可能有用,但对贝儿就不一定了。大概,不太可能会原谅我吧,看这个势头的话。
看来,这个恶人我是做定了。“揭露妹妹的小人”,估计现在我在妹妹的心里的标签就是这个吗?
“田吕,如果我把你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告诉别人的话,你会原谅我吗?”我突然这样问他。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是陶桃?陶桃把那件事告诉你了。现在给我忘掉,现在给我立刻忘掉!”田吕的反应比我想到要剧烈的多,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田吕的双手已经像鳄鱼一样牢牢的“咬”住我的两肩,接着,像是用手机摇红包一样疯狂的摇动我的身体。
“等……等,我不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
实在无法想象,一米六八的看起来较瘦的田吕竟然能一把把同样是一米六八的我提起来,做出这种疯狂的“摇动”动作。
“这样啊,不早说。”他乐呵呵地松开了手。
失去平衡的我一屁股摔在地上:“疼疼疼……”
教室里的同学投来疑惑的目光,见到是我和田吕,倒也没怎么注意,继续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额,抱歉,我现在就扶你起来。”
“不不不……谢谢,我自己可以起来的啦。”我连忙一脸苦笑的冲他摇摇手。大侠,放过小辈吧。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的无辜。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田吕就是这样一个有时候会有点神经大条的人,和他相处了将近一年的我多少是能分辨得出他是故意还是无意的。所以,我确实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是,能让他这样动摇的事,说实话我确实很好奇,他好像说陶桃知道是吧。看来下次要好好的问问看。
但是,眼下最重要的事,似乎应该是贝儿的事。
“果然,我不是一个适合当哥哥的人啊。”不小心漏出这句话的我又颓然的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见我又是一副消沉的样子,田吕也又在那张空板凳上坐了下来。
教室里的学生已经全部走光了,大概都去吃午饭了吧。仅留有无心吃饭的我和陪我的田吕。
静默了一会,他突然缓缓的开口:“稍微……问你些问题可以吗?”
我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认同式的点点头。
“作为一个轻小说作家,你的职责是什么?”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我想都没有想就回答:“当然是满足所有读者的阅读需求,努力将自己的内心的故事呈现给读者啊,我想,能让读者在自己的书中读到什么,这其实就是我的职责吧。”
“如果因为你对这份职责的坚持,导致没有人看你的小说,你会篡改这份坚持吗?”
“当然不会啦!这份觉悟我还是有的!”
“那我再问你,除了这份职责以外,你还有什么职责吗?”
“当然了,毕竟我有那么多身份。我是我父母的儿子,是你和陶桃的朋友,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是贝儿的哥哥……”
时间在这一刻停顿……
我是……贝儿的……哥哥……
……
“田吕,帮个忙!”
“是!”他立刻调皮的敬了一个礼。
“我要早退,你帮我和老师说声。”
“哎……这你就不能自己说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师最近特别‘关照’我,因为我晕倒的事。”
说完,我也没管田吕最后答应不答应,拎起书包就跑出了教室。
“这家伙,唉,我怎么会交上这样的朋友。”尽管这样说着,田吕的脸上还是一脸的笑意,“可别让我失望啊,你这家伙。”
……
六月的天,谁也说不准何时会来暴雨,明明上午还是一个阳光普照的艳阳天,结果一到下午放学的时候,蓝天就像突然被泼了一桶油墨一般,漆黑的如同夜晚提前降临了一般。放学后还不到一刻钟,天上就像是突然被捅破了一个口子一样,满贯的雨水倾泻而下,就淹没了所有视野中的事物。刚刚放学的立羽初中前面,接送孩子的家长络绎不绝,推推攘攘之间,人流很快就把前门堵住了。
正在整理书包的贝儿透过窗户往下看着,只看到校门前面花花绿绿的雨具相互交织而形成的一副流动的图案将视野的每一个小方格占满。如此看来,现在如果想从校门出去的话,根本就是自找苦吃嘛。想到这里的贝儿不禁鼓起双颊,露出不开心的样子。
在校时教室里是开了空调的,可现在显然已经放学了,再加上校领导为了安全考虑提早关掉了空调的电闸。闷热的天气加上厚衣,可想而知贝儿现在会有多么的痛苦。教室里依然还有学生逗留,女厕所又不能去,也没有其他可以让自己脱去伪装的场所……贝儿望着楼下依旧没有减少的人流,心里越来越着急。
要是哥哥在就好了,突然这样想的贝儿猛地摇摇头,才……才不要那个家伙来接我呢。
内心的软弱成为了口中的倔强,贝儿的神情有点迷茫。
“嗨,林贝儿是吧。”
贝儿回头一看,是那个一直用自己画上额头的麻子取笑自己的一个名叫刘岁的较为壮硕的男生。坐在不远处的位子上的他现在正一脸坏笑地看着贝儿。
贝儿本能的露出略带畏惧与厌恶的神态。
在贝儿的视线里,刘岁起身慢慢靠近贝儿。
“把你的伞借我。”
刘岁竟然伸手就要抢夺贝儿手中的雨伞。贝儿见他突然向自己伸手,吓得直接拍开刘岁的手,裹着围巾从刘岁的身侧逃开,向着教室外跑去。
“这混蛋!你们两个,给我追。”
刘岁见贝儿竟然反抗自己,像黑社会老大一样指了指教室里的两个男生。那两个男生缩了缩脑袋,连忙一前一后向已经跑出教室的贝儿追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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